北京日报客户端 | 记者 韩轩
写有《怎样》《街角的祝福》等代表作的戴佩妮，是歌坛出名的“创作型才女”，小清新、民谣、雷鬼、爵士等多种风格都曾尝试。时隔六年，她的全新创作专辑《被动的观众》近日全网上线。这张专辑里，戴佩妮包揽词曲创作，回归了自己早期的创作风格。在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，戴佩妮说，她不会强迫自己标新立异，而是呈现自己“最舒服的样子”。
新专辑名为《被动的观众》，指向的并非是观众群体，而是戴佩妮自己。专辑中的同名歌曲，也是戴佩妮在整张专辑中最早创作完成的一首。那是在2017年，戴佩妮经历了一些“人际关系的动荡”，“不是针对一个人或一件事，而是我这么多年对人际关系得出的体会。”
戴佩妮说，她是一个敏感的人，总是能敏锐而准确地发现周遭人的情绪变化，也习惯了照顾别人的情绪，“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自己被掏空，情感一直向外输出，自己没有得到补给。”戴佩妮想改变这种情况，就给自己开了“被动模式”，“花更多的时间‘向内看’，跟自己相处、观照自己，反而过得比较健康和舒服。”
就这样，戴佩妮过上了“向内看”的生活，不过多地关注社交平台上的动态，想关心某个朋友就点对点联系，生活简单了很多。后来疫情来临，她更加感受到“向内看”带给她的安定感：“面对疫情，我们可能就会很被动，但还是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。”在这种态度下，她创作了专辑的主打歌《多亏你啊》，以轻松的生活气息，呈现出一股暖意。
走心的生活场景，像写日记一样写歌，是戴佩妮一直以来的创作风格，新专辑中有首歌名为《三四点了还没睡》，已经在社交平台上被网友们玩成了“梗”，不少凌晨三四点睡不着觉或熬夜不睡的网友，都在转发这首歌。戴佩妮听了哈哈一笑，这首歌描写的正是她曾经失眠的经历。那是疫情初期，她的演艺工作受影响突然减少，“可能工作少了、运动量少了，身体就不够累，我经常耗到三四点还睡不着。”戴佩妮一直是个早睡早起的人，失眠对她来说堪称折磨，“耗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觉得不行，一定要为这段日子写首歌。”
有一天夜里，她又失眠了，看着自己的先生在身边酣然入睡，她站起来走到客厅，独自望着天花板。此时窗外正下着大雨，听着雨，戴佩妮抱起吉他，弹唱出“雨就这样滴滴答答”的句子。戴佩妮说，她的创作一向是这样，不会刻意去寻找灵感，一旦在生活中受到触动，拿起乐器很快就会写成小样，“每次写歌就像说话一样，我不会刻意去想要用什么样的曲风，曲风就像我当时说话的语气，拿起乐器创作的那一刻就自然呈现了。”戴佩妮说，即使后面一首歌要经过复杂的制作周期，但最后歌曲成型的风格，都不会与最初的小样相悖。
在她看来，这是一种创作的真诚态度，“虽然我不排斥去跟其他音乐人合作，碰撞出不同的音乐色彩，但我绝不会为了标新立异去做改变。”如果刻意营造某些态度或风格，戴佩妮会觉得愧对自己迸发灵感那一刻原本要讲的内容。在这样走心而又随性的创作下，《被动的观众》这张专辑呈现出戴佩妮早期的风格，一听就很有辨识度。或许戴佩妮把更摇滚的自己，留在了她的“佛跳墙”乐团，而让自己的个人创作回归最初的风格。
“我现在跟大家说我的时候，已经不再需要介绍我是谁，也已经过了希望更多人了解我、喜欢我的阶段，我也知道我喜欢的音乐类型可能不是大环境中大家更期待的内容，但我想和熟悉我的乐迷朋友，用我们最熟悉的方式交流。”戴佩妮坦诚地说，音乐类型百花齐放，没有人能猜测到底什么样的音乐会更受欢迎，但她创作的民谣音乐和民谣摇滚一定有人听，至于听众的多与寡，她并不在意。这种心态，就和她学会“向内看”之后感受到的一样：“我不想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，现在我所呈现的，是我最舒服的样子。”